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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傻充愣是没用的,喻纾直接挑明,“可是我瞧表哥的样子,不像是醉酒这么简单。”
周氏心里一紧,难道喻纾发现酒里被下了药?
喻纾这么一说,刘氏等人也品出猫腻来了,“不是喝醉酒发酒疯,那魏茂光着身子是怎么回事?”
喻纾转而对着刘氏等人道:“几位婶婶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,可三人成虎,等事情传出去,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。为了我和表哥的声誉,劳烦几位婶婶当个见证,看看表哥到底是发酒疯,还是有其他古怪。”
刘氏答应了,“ 都这个时候了,阿纾你还在为你表哥着想,阿纾你就是太心善了!我们自然愿意当见证,可怎么判断你表哥是不是发酒疯?”
喻纾不急不慢地道:“表哥带来的两壶酒,还在桌子上,把那两壶酒拿来,一看便知。表哥的酒量很好,若那两壶酒还剩下不少,说明表哥自然没有喝醉。”
这两壶酒说什么不能落到别人手里,周氏急的不行,赶忙跑到屋里,死死把那两壶酒抱在怀里。
周氏这般反应太不正常了!
“ 周大娘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刘氏伸出手,“你把酒给我,让我看看。”
周氏一动不动。
“周大娘,你要是不给,那就是做贼心虚。”
刘氏力气大,硬掰着周氏的手,把那两壶酒抢了过来。
她打开一看,“呦,还剩下不少呢。”
“依照表哥的酒量,断然不会喝了几杯就醉了。”喻纾特意加重了语气,“说明,这酒有问题。”
刘氏闻了几下,闻不出所以然来,她看向裴渡,“ 裴渡,你见多识广,你看看这两壶酒有没有问题?”
裴渡像是不知情似的,接过来,轻轻嗅了嗅,“这一壶有问题,似是被下了药。”
刘氏不明白,“下药?下了什么药?”
裴渡淡声道:“我未曾见过,但听同窗提起过,风月之地,常把一种药下在酒里,用来助兴。服用者,面红耳赤,浑身燥热,这壶酒,应该就是被下了这种药。”
喻纾抿唇笑了下,裴渡的演技也挺好的,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“乖乖,这酒里下的是□□?”刘氏大吃一惊,“难怪魏茂的脸那么红,还出了那么多的汗,看样子不像是发酒疯,要说是喝了掺了春/药的酒,倒是说得通。”
“没有下药!”做贼心虚,周氏下意识提高了声调。
喻纾嘴角噙着笑,“既然舅母一口咬定酒里没有下药,那就把这壶酒让表哥再喝几杯,有没有问题,一看便知。”
周氏身子僵在那里,她哪里敢让魏茂再喝几杯!
刘氏也惊了,“ 周大娘,我以为你苛待阿纾已经够不是人了,你竟然还敢对阿纾下药?阿纾可是你亲外甥女啊,你这是连畜牲都不如!”
被刘氏指着鼻子骂,周氏一张脸青一块白一块。
眼下这情形,由不得她不承认,周氏额头上一滴滴汗落下来,艰难地开口,“这壶酒是…是有问题,可与茂儿无关,是我在酒里下了药。”
周氏想要把魏茂摘出来,喻纾不给她机会,“舅母说这件事与表哥无关,敢问舅母是何时去买的药,在哪里买的药,又买了多少钱的药?”
面对着喻纾的连声质问,周氏张了张嘴,竟回答不出一个字。
“ 舅母非要说这药是你自己买的,若我没有记错,舅母自打半夜看到我娘吓得晕过去后,并不常出门,你根本没有买药的机会,那么,是谁把这药给了舅母?”喻纾盯着周氏,“左不过就是这几个人,是舅舅,茵儿,还是表哥?”
周氏额头上的汗更多了,她这个外甥女,真是好手段。
看着把选择权交给了她,可不管她怎么回答,最后魏春来还有她的一对儿女都会对她有怨言的。
魏春来在村里教书,魏茂还要考取功名,他们两个的名声绝对不能受损。
周氏狠下心,看向一旁的魏茵,“是…是茵儿。”
魏茵愣了愣,不高兴地叫起来,“娘,你这是干什么?”
周氏拉着魏茵的手,低声道:“茵儿,你先受些委屈,等你哥哥成了秀才,你就是秀才郎的亲妹妹,到时候谁都不敢说什么。”
听到这话,喻纾笑了笑,火上浇油道:“茵儿,女儿家呢,最重要的就是名声。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给自己的表姐下药,一旦事情传出去,别说是秀才郎的亲妹妹,你就是皇帝的亲女儿,也管不住别人对你指指点点!等你去了夫家……”
喻纾故意没把话说完,魏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虽然她看不顺眼表姐,可表姐说的有道理,她才不要替魏茂背锅!
魏茵一把甩开周氏的手,“娘,这药是哥哥给你的,你和哥哥盘算着对表姐下药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周氏两眼一黑,又急又气,“你…你!”
她费尽心思遮掩狡辩,她的亲女儿却把她和魏茂供了出来。
魏茵还挺“上道”